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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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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為便於寫,便以下便用第一人稱,我即方清)

春雨綿綿,晚間微冷。

一個寒勁兒,我覺得到一陣冷意,迷糊間,順手摸向床頭的臺燈,卻摸到一輕紗,卻沒怎麽在意,微瞇著眼,尋找臺燈,卻見室內一片昏黃,似乎有蠟燭的閃爍之光。呵!我是在做夢吧,我的房間裏怎麽會有燭光?!閉上眼睛,拉好被子,再睡一會兒!

怎麽回事?!我的被子的面料什麽時候變成絲織的了?就算是夢也不必這麽真實啊,我能清楚地感覺到那被子的光滑度,很軟,很軟。呵呵,夢也可以這麽真實啊!

“小姐,小姐!”一陣輕細的女子聲音在我耳邊響起,“小姐,您醒了嗎?”

怎麽這夢這麽真實?怎麽能感覺到這麽清晰的聲音!整理一下思緒,睜開眼,便看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一臉關切地看著我,只見她一身翠綠色的緞絲衣,頭梳兩髻,綁著跟青絲帶;瓜子臉,水汪汪的眼睛閃著欣喜。

我心下大吃一驚,但還是不動聲色地坐身起來,忽然間發現我和身體似乎變小了很多,如同是個四五歲的孩子一般!。那女子見我要起身,便急急扶著我說:“小姐的剛剛醒來,不能下床的!老爺夫人說了,待你醒來時,要急時通知他們,我這會兒就讓人去通報!”

“不要!我下意識地開了口,見那女孩子呆楞著看著我,我微微地笑了笑,心下裏卻思索著這是怎麽回事!小姐?夫人?老爺?暗暗使勁捏了一下自己,疼!我心下裏頓時明白了七八分,靠在半舊青緞褥上,我整理了一下思緒開了口:“不要!我剛醒來,頭有點暈暈的,似乎以前的事都忘記了大半了!你就說說以前發生了什麽事吧?”說完後,我才發現,現在的我大約就只有四五歲,剛剛說話的語氣非常不合我現在的年齡。

我關註著那女子的反應,奇怪的是,她似乎並不沒有註意到這些,更給人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!那女子遞給我一杯水,我接過,慢慢地喝了起來。“小姐,您要是想不起什麽,就不要想了。那個醜和尚說了,您醒來後,以前的事會忘了大半!只有這樣,您的病才會好起來!”

咦?!順口說的話,居然歪打正著!不過那個醜和尚是誰,怎麽能知道“我”會記不起以前的事?不會是什麽高人吧!“這位漂亮姐姐,我是誰,我得了什麽病?這裏又是哪裏?那醜和尚是誰?我可以見見他麽?”

“小姐!”那女子急急地說,“您叫奴婢田七好了,莫要再叫姐姐!”

田七?哈!還是牙膏呢!我笑了笑,等待著她的下文。“小姐,您聽我慢慢說。小姐今年五歲半了,姓薛閨名叫寶釵,是這薛府的二小姐。老爺是這天下有名的皇商薛常富,夫人則時京城節度使王子騰大人的妹妹。小姐還有一個同胞哥哥薛蟠大少爺……”

咦?!這些人的名字我聽起怎麽這第耳熟悉呢?薛寶釵?薛蟠?不是紅樓夢中的人物麽?!“田七!”我打斷的田七的話,“我想問一問,你說我姓薛,那我們薛家是不是金陵裏那個‘豐年好大雪,珍珠如土金如鐵’的薛家?”

田七聽完我的話,先是一楞,即而又高興地說:“小姐!您還記得以前的事對不對!您還記得這裏是金陵,記得我們家在金陵裏的別稱!”

原來我真的到紅樓裏來了!可我怎麽會變成了薛寶釵?!剛剛聽田七說,有個醜和尚曾來過,若這裏真的是紅樓裏的世界,那醜和尚可能就是書中所提的茫茫真人或是渺渺大士了。可我怎麽可能到了一本書的世界裏來了,說起來,真讓人覺得有些可笑!若不是我能感覺到這裏的氣流,我定會認為這只是一場夢呢!“田七,我是不是出生後,就愛生病,而且吃了許多的藥都沒有一點效驗。並且一次比一次嚴重,特別是這次病發讓我暈睡了過去,對不對?”

田七聽完我是話,瞪著眼盯著我,直直地點頭,“小姐,你說得很正確!您這次生病真的是差點丟了命呢!幸好有個癩頭和尚來了這裏,說能治無名之病癥。今天下午時,請了他來看了,說小姐這病是從娘胎裏帶來的一股熱毒,還好小姐的身子一向很壯實,否則早就沒命了!然後他對小姐一陣念叻,再留下一個海上仙方兒,給了一包末藥作引子,便飄然而去了。”

“那他有沒有說過明天再來的話?”我現在最關心的是這一切倒底是怎麽回事,如果這裏真的是紅樓世界,那只有他能告訴我答案了!

“奴婢沒有聽他說過!”田七老實地回答說,然後接過杯子放到桌子上,然後又把我安置睡好後,“小姐,今日時辰不早了,您早點休息吧!我現在還是得去向老爺夫人通報一聲。”

我點頭同意,待田七出了房門後,我才開始打量這屋子裏的擺設。墻壁雪白,擺設極為簡單,幾個瓷瓶一張小桌子,一個矮榻,一個大櫃子,幾幅山水畫,不見半點奢華,也看不出是一個孩子的屋子。唯一可看的便是這床的紗帳是粉紅色的,床被也是粉紅色的,料子很好,做工很細,很精致。果真這小薛寶釵和書上寫的不差,從小就不愛花兒粉兒的,喜好冷清,才四歲大,便已是這般心性了!這也難怪剛剛我說的那些話的語氣,田七沒有一點吃驚之處,定是那薛寶釵少年老成,田七已經習慣了。

不過,我的心裏卻有著一種莫名的慌亂,有種找不到北的感覺。對於紅樓夢裏的一切,我並不陌生,小學時看電視劇,初中時便開始看紅樓小說,雖那時看不懂書裏的深層含義,卻很愛裏面的句子。而現在,對於紅樓裏的人物,我沒有特殊喜好,只覺得那裏面的每一個人物都很可憐。可如今,一覺醒來,有人告訴我,我便是紅樓裏的薛寶釵,這讓我一時間如何去面對這一個不爭的事實?幾個小時前,我還和那阿群一同看了電影,十幾個小時前,我還和阿婆告別!而這一切,對於這時的我來說,似乎是一件很遙遠的事!

告別?!阿婆送了我一份禮物,我還沒有來得及看呢!也許,我是永遠沒有機會看了!也許,我再次睡一覺醒來,我還是在我的房間裏,睜開眼後,還能見到阿群!睡一覺,這一切都是夢,都是夢!不斷地催眠著自己,在自我安慰中再次睡去。

覺得一股深情的目光射在我的臉上,感覺我正被人關註著,我猛然間醒了過來,睜開眼,便對上一張婦人臉。那婦人的臉看上去三十歲左右,算不上的絕色美女,卻也可謂之佳人,此時的她正一臉憐愛地看著我。見我盯著她,便一臉關切地問:“兒啊,你這會子身體還好麽?剛剛田七對我說你已經醒過一次了,說你頭有點暈暈的!這會子,你的頭還暈麽?”

她稱呼我為兒,那她定是書中有名的薛姨媽了!雖然現在的我是薛寶釵,可我去沒辦法把她當做的我的媽啊!要我把一個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小的人叫做母親,真的是一件很讓我為難的事!我盯著她看,半日不語。

這時,田七端了一碗粥,遞給薛姨媽,哦!不對,應該稱為我的母親。只見她接過後,淺笑著說:“兒啊,你睡了幾天了,定是餓壞了吧!來,吃點東西!”便欲餵我喝粥。

“還是讓我自己來吧!”我不慣於別人餵我吃東西,特別是一個我並不熟悉的人!

“不行!”她拒絕得很快,然後送了一勺粥到我的嘴邊,我僵持不過,只得張嘴喝了,“以前我對你的哥哥太過關註了,忽略了你,讓你小小的年紀就如此老成,是娘的不對!常言道,子女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,哪有父母不疼愛自己的兒女的?!你這次生病,娘差點就失去了你,幸好如今你沒事了,否則,娘定是要自責一生的!所以從今以後,娘要好好的照顧你,好好的疼愛你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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